我的心生回忆

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1)

  我的第一次表面上给了第二个BF,实际上给了自己;而第一次真正接触男体却又介于两者之间。说来话长。

  我第一任BF是刚上大学不久认识的一个本校的研究生,没交往多久,他留学美国,我俩之间只有神交。爱着第一个BF那会儿,还懵懂不知性究竟怎么回事,偷摸去图书馆翻阅过资料,说是一孔一膜两扇。

  我回宿舍趁没人的时候,在厕所里用镜子照过,但并不完全如书中图甲所示那般(现在也没明白当时怎么看的),不看也知道有两扇,但是既没见到孔,也没看到膜,心存疑惑。虽然理论没有搞明白,但这并不能阻止我感受到春的气息。我分明感觉的出来,想BF的时候,身上麻嗖嗖的,下面湿漉漉的。

  某日午睡正香,梦见BF突然翻到我身上,好像要进来(虽然从来没那样的经历,但是还是知道干那事儿是需要进来的),猛地一下子惊醒,意识朦胧中发现自己瘫软在床上,心跳剧烈,下体湿涨,想动怎么也动不了。咋啦?我这是咋啦?当时感慨爱情的力量;后来才知道,那大约是所谓高潮。

  一次寒假在家,夜晚无眠,一边思念着BF,一边不由自主地抚弄起自己的乳房(这之前从来只自摸过乳房及周边地带),想像着这抚摸来自于BF宽大的手掌,越发激动。想起听人说阴部才是女性更敏感的地带,我终于打算尝试一下从未占领过的处女地。

  摸到了,很粘滑,两扇门貌似比平时肥胖不少,但是我终究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一孔一膜,怀疑过自己天生没有膜或者压根就是石女(想到自己能来月经,把是石女的概率由50%降到了0.05%)。

  无奈,我只好去摸阴部其它地带。突然一不小心感到一阵及其异样的感觉,好像有点疼,刺激,但是……还有点上瘾,我试图去找回那种之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,用手轻拍着阴部……哎呦妈呀,太刺激了,轻拍都过分。

 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突起,感觉很嫩,就在阴部靠上的位置,一碰就有股火辣辣的感觉,但是还是让我忍不住一碰再碰,我躺在床上用自己的无名指尖轻点那个幼嫩的容易着火的小突起,几次以后渐渐适应,不那么火辣了,而且感觉越发美妙,好像它在引诱我一直那么碰下去,碰下去……忽然之间,感觉火山岩浆般一股热流从脚底涌上来,在我臀部沉积下来,我觉得自己身子一下子好沈好沈,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放下我手中的按钮,继续拨弄,于是我开始无法控制地在床上颤动,或者说摆动起来,同时,我听见了一些声音,床的晃动声和我的呻吟声……

    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2)

  阴蒂:位于小阴唇上端会合处,呈小凸起状的女性性器官,不具生殖功能,由于布满了神经末梢,轻微的接触或刺激都会引起强烈的性激发和性快感,甚至适当的刺激可使女性达到性高潮。这是书上查到的,然也,终于解了我的惑。

  我这么一个实战经验全无的处女,这么快就找到了自慰的法宝,而且还这么快就体会到了刻骨铭心的高潮,与其说是性慾爆发,不如说我rp爆发(坏笑一下)。这之后,我时不时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「rp爆发」一下,头几次都跟第一次差不多,过于刺激而不敢继续,但是诱惑又怂恿我直到身不由己的摇摆,喘息,还有绝望。

  是的,那时还有痛苦夹杂在其中,因为觉得性这么美好的事物不能和BF一起分享,实在是遗憾。所以当时决定,一定要把第一次留给BF;在见到BF之前这段时间,一定要好好学习,把自己培养成有理论懂技术的纯洁处女,到时候让BF没事儿偷着乐去吧。

  但是我的理想被BF突如其来的婚姻彻底击溃。爱人结婚了,新娘不是我。当时痛苦绝望到人生的意义都找不到了。大约有一年多,我情绪消沈,但是自慰并没有因此而间断过,如同咖啡上瘾;但是和从前自慰后带着思念进入梦乡不同的是,失恋后每自慰一次,就在默默哭泣中昏然入睡。

  渐渐的,我的思想发生了变化,觉得处女啊,守身如玉啊,是很没劲的事,那层膜是我自己的,没必要为哪个男人去守什么,它的存在和消失不是为了谁因为谁,而应该是我自己决定;真正爱我的男人不会因为这层膜有什么变化,在意我这层膜的男人,也不值得我去在意。于是,我进行了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行动--自破。

  我一直不知道究竟哪个是处女膜,究竟哪里是阴道口,因为我照镜子的时候只看到一团粉红色肉嘟嘟的一块,我以为既然叫「膜」,虽然未必薄如蝉翼,但也不会厚如肉丸,所以我破除处女膜的时候还不知道膜究竟在哪。

  为了清洁和保险起见,我自破的方法是用一种插入式卫生棉条。鬼鬼祟祟的在超市买了一包卫生棉条,回来打开一看,好么,这么粗一条,比我手指头都粗,能插到下面去?鬼才相信。我用镜子在下面照着,按说明书尝试了几次,未遂。

  我分析,一个原因可能是太干了,我只感到棉条顶着一堆肉,死活推不进去,稍微用点力还疼得要死,生怕破处不成毁了命根儿,于是作罢。我想到一个办法,既然卫生棉条是用在月经期间的,既然经期有血,也许应该利用经期这段时间来完成。

  事实证明,该办法可行。总之,来月经的时候,我终于稀里糊涂地把一个比我手指还粗的棉条插进去了,也终于确认本人还是「有口之碑」。我没有想到的是,半天后,当我试图把内置的棉条取出来的时候,发现难度极大,我才意识到,棉条吸涨之后体积变得很大,而我刚刚还是处女,阴道口小的不得了,勉强插进去了,但是吸涨了的棉条却拿不出来了,连勉强也勉强不得。

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3)

  「你在里头大半天干什么呢!再不出来我就要拉裤子里了!」正当我跟棉条嗨咻嗨咻的时候,万没想到一室友从天而降,还带着艰巨任务。她边急迫地敲着厕所门,边冲我叫喊,看来确实是被憋急了。

  娘的,你急?我比你还急!敲门声让我紧张了起来,虽然我明知门是打不开的,但是还是下意识的紧张,就这么一紧张,得,棉条竟然被紧张出来了,惨不忍睹啊,简直一血泡的菊花……于是其他的什么也顾不上了,把棉条扔进厕所垃圾袋,以最快速度垫张卫生巾,提上裤子,「哗啦」一冲,再最后一睹厕所里血染的风采,用脑海中的相机特此留念,然后提着整个垃圾袋(作了坏事总是要销赃的)从厕所里作无辜镇定状出来,「大姨妈不留情呀,sorry。我这坑儿占着,其他宿舍的不行么?」憋急了的室友无暇顾及跟我扯皮,叫唤一声「恶地神啊,你可算出来了」,就冲进厕所。

  我这才渐渐从刚才的惊险中恢复过来,心中先是一阵窃喜,又忽然感觉到阴部撕裂般的隐隐疼痛。我发誓,今后打死我也再不用棉条了,于是把抽屉中没用完的那盒棉条一起丢进厕所刚带出来的垃圾袋里,打上十八个死结,丢进十八层地狱。它历史任务完成了,我把它们丢弃;但是它的历史意义永存,我将不会忘记(以此祷文为证)。

  自破应该算是成功的,因为月经之后我再照镜子,已经看到一个原先不曾见过的孔了,特别是一用力,它张得更开更明显。嗯,此关口任重道远,要多加严防爱护,因为今后出口经血进口精液的任务全在它了。

  破处之后的感觉嘛……挺放松坦然的,俨然已经觉得自己是个有过经历的女人了,而且越发对性发生兴趣,有意识地去看相关书籍,或者偷摸地在网吧一角猫着。但是,遗憾的是,看过太多照片,却从来没有摸过真正的JJ,甚至看都没看过。

  只记得照片上都是长长的一条挺在那,但是我观察周边男生们的裤裆,似乎都是平坦无痕的,真奇了怪了,他们怎么存放那些家伙的,翻上去还是折下去?

  据说男人的JJ会勃起,大概放在裤子里的那些总是不勃起的,但是不勃起什么样呢?难道都平了?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,我特别想亲自观察一下男性生殖器。

  时不时听我同学说医学院那边有人发现有暴露狂,说的偶暗自心里祈祷:「让我也遇见一回暴露狂吧,他要是暴露给别人肯定会把人吓跑或者被人臭骂,但是这个没运气的家伙要是遇上我,我肯定很友好地仔细看个够,而且还会说你不介意让我摸摸吧!」当然,我也就是胡思乱想一下,我真正想看也会找个正常点的来看,不会找暴露狂的。我当时考虑过要找一个身边的人作BF,这样就能了解男人的秘密了,但是我扪心自问,目前还真没看上谁,如果仅仅是因为想知道男人那玩意儿什么样的而交一个BF,而且还是同学……反正这条路是万万行不通的。

  天无绝人之路。网络盛行的年代,有一个词叫「一夜 情」,这我还是知道的,或许值得一试。

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4)

  他是一个来自上海的公司经理,北方人,身高180,已婚,大我 12岁,外表还行,身材适中。要说怎么在网上认识他的,哎,那又要另开一连载,所以此处略去。

  无论他如何对我倾诉他跟妻子之间的矛盾,他家庭如何不幸,他如何值得同情,他如何需要新爱,他如何对我有好感……我都嘴上表示「深感同情」,而心里认为「行,就你了,只给你一次机会,让我看看男人什么样儿的,其他啥也甭说了」。

  网上交往过一段时间之后,有一次他要来我这个城市谈生意,我们就约好了第一次见面,对我来说这也将是最后一次。

  那天下午,我没有特意打扮得妖娆风骚,而是很清纯。他在一个宾馆订了房间,我进入宾馆大厅的时候,他正在大厅里等我,见到我,微笑着迎上来,两人似乎并没有特别陌生的感觉。

  他本人跟他在网上的描述相差不大,我觉得还算顺眼;我也算不得恐龙,于是我们没有见光死,呵呵。他带我上楼进了房间,我在床沿坐下来,他也随我坐在身旁,他拉过我的一只手,轻轻拍打抚摸,我看了看他,整个世界似乎只剩这一双色迷迷的笑眼。

  他忽然拉着我的手站起来,抱住我,告诉我终于见到我了,很高兴,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。我也迎合着抱着他,问他是不是担心见到的是恐龙,他笑说「你真的很不错」,然后就一口亲过来。

  我当时有心理准备,见他有我自己的目的,也有我自己的底线,在底线之上,我都尽量迎合他,底线之下,我立马跟他翻脸。只是当时深刻地体会到,没有爱情的亲热原来是这样的,感觉确实不咋地。

  他揽着我的腰,上下摸索着,不知不觉伸进我的衣服,触摸到我的肌肤;他吻着我的唇,舌头探进来,跟我搅作一团,妈呀,原来这就是所谓舌吻?再没有爱情,这般亲热也会有反应的,我下面很快就湿了;我的手也伸进他的衣服,他顺势牵着我的手去摸他的JJ,我第一次亲手体会到了男人的生殖器是如何从一个弱小者变坚强的,当时就顿悟了。

  他开始解我的胸罩,脱我的衣服,我虽然有点不自在,但是他亲吻我的全身还是挺享受的,特别是喜欢他亲我的乳头,柔软粉嫩的乳头被他含着吞吐着,变得坚铤而色泽鲜艳,在雪白膨大的乳房的衬托下,我自己看了都觉得刺激。

  他给我脱衣服的时候,不断赞美着我身体好美,我承认他这招还是挺奏效的,至少我因此没有拒绝他给我宽衣解带。很快我俩彼此赤裸相见,他的JJ……说实话,我都记不清具体长什么样了,反正算是 average(平常的,普通的),所以印象不很深。

  但是毕竟是我第一次亲见男人的性器,所以还是主动好奇上去摸了摸,他以为我喜欢它并且有进一步的打算,突然把我抱上床,趴上我的身体,我惊叫了一声说:「我怕,还是处女呢!」他安慰道:「别怕,我不进去的。」然后就「调转马头」去给我口交了。

  当时我还是挺惊讶的,首先他很黄但不是很暴力,说不进就不进;其次,我没想到今天竟会享受到别人为我口交。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,不要以为我很享受他给我口交,的确,很刺激很舒服,他还是有些功底的;不过,他在给我口交的同时,也把他的「鸡蛋」硬塞到我嘴里,让我觉得很不爽,我被他的JJ顶着喉咙,想出声都难,只有呜呜咽咽。

  后来拚命挣脱出来,就一直用手把玩他的JJ了,不知道他感觉到了变化没有,呵呵。后来才知道,那天我俩做的叫69式,据说并不是初学者的姿势,不过我却在真正的阴道性交之前就早有领教了,看来我的性教育课实在是颠三倒四,没有章法。

  后来,我帮他用手给弄出来了,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亲见何谓「射」,他才老实下来。我趴在他身上,仔仔细细地又观察了一遍疲软后的JJ,每看一个地方,在心里就核对一下学名,哦,原来这就叫龟头;对,这就是包皮;哦,原来这蛋蛋就素介样儿的,对了,这叫阴囊,据说里头的那个叫睾丸,睾丸啥样儿的?哎,可惜不能当场解剖了它……那时感觉很安全,觉得这么个小玩意儿只有可爱的份儿,不会伤害到自己的。

  跟他吃过一顿相当美味的晚饭后,我决定告辞了,但是他还有意想让我留宿,我拒绝了,下午还算没有太出格,完成了我的任务,估摸着要是晚上真留宿一夜,无论如何也要出事的。他表现得很留恋,但是没有勉强我,只是告诉我他越发喜欢我了,我苦笑了一下。他把我送到校门口,我让他回去,告诉他后面的路我该自己走;他抱了抱我,亲亲我的额头,说那好,以后保持联系。我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,转身就走,做了个巨夸张的鬼脸,对着夜色。

  他走后,我就把手机换号了,再没联系过他,而他给我发过几次email,我从来没有回复过,因为我早就决定,只这一次,然后永远消失。

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5)

  见识了真正的男性生殖器之后,我得到了物质上的满足,但是也渐渐加剧了精神空虚的痛苦。没有爱情,性显得如此苍白无力,难以向往。但是我的爱情又在哪里呢?

  那时正准备出国考试,当初因为第一个BF铁了心要出国,现在虽然他早已抛弃了我,但是我并没有放弃出国的念头;因为自打我自己给自己破处那会儿,我就早已坚定了一个信念,凡事不为他人,只因自己。我想出国看看,不因为谁谁,只是自己想而已。

  G 班上认识了个男生,高高大大,相貌端正,平时跟我们嬉笑怒骂,关系还不错,考完G 之后,彼此暂时就断了来往;直到有一天在某车站偶遇,一见如故,然后去KFC吃饭,再次更新了彼此的通讯方式……反正就好上了呗。他不跟我一个学校,而且比我高 一级。当时正值他们毕业找工作那会儿,他因为专业热门,外加运气好,又是本市户口,很快就在本市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,所以比起其他同学显得清闲不少,所以这闲下来的时间,大部分都用在跟我摸所如何共建社会主义性的高潮上了。跟他第一次亲热是在他宿舍,因为他同学出去实习的实习,找工作的找工作,那一天恰巧没人,他就带我去他们学校玩儿,然后上他宿舍坐坐。

  进了宿舍,他就把门关上了,我在他下铺的床上坐下来,他过来搂着我,在我大腿上摸索,正感觉他手掌运动上移的时候,突然,他停下来,站起身来向房门走去,我莫名其妙,结果看见他又检查了一下宿舍门是否关严,而且把窗帘拉上了;我当时那个汗呀,此人保密工作甚细,非吾辈能及。

  他回来后,继续刚才的活儿,可是我被打断了,好像刚才那股劲儿已经过去了,只好变换姿势,分开双腿,骑在他双腿上,感觉挺刺激的。先是跟他热吻,我自己也情不自禁地在他双腿上摩擦,感觉很美妙。

  他的手伸进我衣服,要从后面解我的胸罩,我已经做好准备了,挺期待的,结果他哼哧了半天还是没能解开,我就知道他准是一处儿了。然后我一只手别到后头帮他完成了夙愿。

  他双腿开始上下颠簸,这样我跟他的碰撞能刺激到他的硬挺的小DD,而我膨胀的乳房没有了胸罩的束缚,也因此而上下颤动着,勃起的乳头微微摩擦着衣服,越发刺激难当,于是我索性自己掀起上衣,露出乳房,双手托起来,想要他吮吸,他显然被我的乳房给惊艳了(这是他后来自己告诉我的),也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,大口大口吮吸着我的乳头。

  而我自己则用手悄悄剥开裤子,拨弄自己的阴蒂,很快我就高潮了一次。他很震惊也很激动,说他第一次见女人高潮,而且他以为我是那种碰碰乳头就能到高潮的「JP(极品)」,呵呵,其实不是的,他太嫩,连阴蒂高潮都不知道。

  而我也没告诉他我高潮到底是咋来的,让他一直得意自己性功能很牛,觉得认识我是件难得的事。

  我高潮过之后,就有点脱敏了,但是他的小帐篷还支的很高,我只好连手带嘴的给他释放了一回。说实在的,我不是特喜欢给男人口交,所以后悔当初这么早就给他blowjob(吹箫,用口刺激或玩弄阴/茎。这个单词是个俚语「slang」,正式说法是fellatio)过,让他念念不忘这美好的事儿,以后总想让我用嘴。

  再说一说这第二个BF的把式儿,嗯……同样是1米8几的个头儿,他的JJ就比 ONS(即one night stand,也有称One Night Sex,中文中一般称之为一 夜 情。指男女双方在发生性关系后再无任何联系)那个要粗壮一些,龟头似乎总是露在外头,他说他割过包皮,难怪,龟头下阴茎上段那部分的肤色看起来怪怪的。

  我一直没觉得男人的性器好看过,就像从来没觉得女人的阴部是个美丽的器官;不过我并不排斥厌恶,性么,终归是挺美好的一件事儿,赵老师教导我们。

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6)

  和第二个BF常去的地方再有就是电影院了。

  记得第一次跟他去电影院那次,我是冲着张艺谋的《英雄》去的,很单纯。

  BF买的票,然后领着我进去,结果,才知道他领我进的是最后一排的包厢。

  自打电影开演,我压根就没看进去,都是BF闹腾的,先是亲后是抱,然后开始动手动脚。我一开始还推搡一阵,表示反抗,想安心看电影,但是被BF乱摸了一阵胸部就彻底妥协了(可见自己是胸部敏感型,前戏搁哪儿都没用,只要一碰乳头,后面想跟我干嘛都行)。

  原本想坐在BF的JJ上做,但是因为一来没有带套,二来包厢空间太小,我们又只好改用手和嘴,当然,是他要我用嘴的,求了我半天,我才肯。

  电影刚开演不久,我们包厢前头老有人过来过去,虽然电影院很黑,但是只要一有人经过,心理上总觉得隐私不够,特别是BF,对此很敏感;于是每当一个人影晃过,我俩性慾就会平均下降10个百分点,当然,我还好,主要是因为BF敏感,停下来,我自然就被他带动着失了兴趣,所以我俩性慾的下降大约是他 15%,我5%,然后平均了就是10%。

  后来电影开演一会儿后,全场才静下来,没人走动了,我俩就安心地在包厢里折腾。由于阴蒂高潮,我很快就来了一次,但是因为知道是在公共场合,压抑着楞没出声,这一压抑让我觉得特不过瘾,还想要第二次,而且BF还没高潮,于是我们又重整旗鼓。

  BF裤子解开在那里,并且已经退到臀部以下,勃起的JJ探着头,好像想看老谋子的电影,但是我没让它看,用右手握住它,包个严实,上下撸动着。我裤子也解开着,不过没有退下去,BF右手伸进来,抚弄着我的阴部,我故意挪了挪位置,让他的手指恰好能碰触到我的阴蒂,而我的胸罩松开在那,BF左手从我身后跨过,绕到胸前,揉捏着我的一个乳房,我闲出来的一只手自摸着自己另一个乳房。

  我发现两个乳头在同时刺激的情况下,更容易到高潮,特别是来自不同频率的不对称的刺激,比如一个来自我自己的手,一个来自BF的手,因为我能控制自己的规律但无法预测BF的规律,两种刺激时而同步,时而错落,有点你追我赶的意思,这种随机效应极大地挑逗着我的性慾,太TM爽了。

  我俩就这么姿势别扭,但是性致盎然地在包厢里折腾,不知道当时全场有多少对如我们一样以看电影的名义来放电的。突然一个黑影在我们包厢前头闪现,还带着一个刺眼的手电筒扫来扫去,TNND,想捉奸的呢,咋的?BF突然停下手中的活儿,稍微正了一下身子,撤过旁边的外套盖上。

  那人叨念了一下我们包厢的号码,说「不是,还在前头」,然后就到下一个包厢去了,估计是上完厕所,突然进来太黑,看不清路,打着手电找坐的。

  BF松了口气,自言自语小骂了一声「什么人呢」,跟我傻笑起来,然后我俩又继续未完成的事业,直到两人都达到了高潮。BF射的那叫一个猛,包厢里太黑,我其实看不出来到底都射哪儿了,但是能感觉出来,哗哗不止的那种,而且包厢里开始弥漫着浓郁的精液味儿,下一场看电影的要是进了我们这包厢,绝对想不到这场放的是《英雄》,估计以为是毛片呢。

  电影散场,BF先去厕所再次清理了一下历史遗迹,出来后跟我说「真TM凉快」我笑着安慰道:「没事儿,干了就好了;我一湿那也凉快着呢!」然后我俩就凉凉快快地离开了影院。同学问《英雄》好看么?我支支吾吾说「嗯……挺好,看着好像跟风景片似的……」其实我啥都没看到,似乎全是些绚丽风景陪伴着我们高涨的性慾。

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7)

  我这第二个BF算是比较保守的那种人,而且有些优柔寡断,或者说有些胆小,凡事都比较谨慎。虽然他从认识我没多久就开始跟我发生所谓边缘性行为,但是说到动真格的,他却迟迟不肯。他的理由是,这些最好还是留到结婚那天,而且一旦做了,他就要承担责任。

  嗯,很动听的理由,那么其实这话的言外之意是:我现在还不想承担责任,咱俩能不能走到结婚那步还难说呢。很合理也很现实。无论如何,我还是为此很是感动过一阵。我并不坚持一定要和他性交与否,我已经自己破了处,所以并不担心万一哪天分手,破了的处女膜跟下一任没法交待,因为我跟谁都只有一个交待--膜是自己破的。

  因为我喜欢他,所以如果他想,我当然乐意跟他做(这和那次 ONS不一样,那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的,虽然我已经破处);但是如果他不想,我也没必要猴急地逼他跟我做,做人还是不要太cheap (英[t?i:p] 美[t?ip].adj.便宜的,廉价的;劣质的,低劣的;小气的,可鄙的。adv.便宜地;卑鄙地),有时候。于是我俩总是性在边缘。

  直到有一次,我俩在旅馆开了房间(这比影院包间能放得开的多)。我跟他亲热到不能自已,他说「我真想进了」我说「那好,咱们今天试试」

  他依然很谨慎,「还是先洗洗澡吧,一起洗,就当前戏。」于是我们开始鸳鸯戏水。沐浴露是个好东西,泡沫暧昧地遮掩让身体更加神秘,润滑的手感让抚摸更加充满快感。反正BF是很喜欢,他把好多沐浴露涂在手掌上,然后摸遍我全身,然后我用光滑圆润的乳房反覆蹭他的身体和性器,而且还做了一阵乳交,但因在浴缸中姿势不便而中止;我又改用沐浴露亲手抚摸他,当我热乎乎的双手握住他勃起的JJ时,他「哦 ~」的一声,听起来又刺激又享受(对俩人都是)。看来这是找到刺激他的不二法门了。

  我又加多了沐浴露在手上,帮他手淫,他起先感觉很好,闭上眼睛享受了一小会儿,然后一手抹去眼上一帘水珠,很认真地看着我说「温度还不够」。

  我才知道男人要的刺激是温暖和滑润一个都不能少,你看,性冲动时的阴道恰是这样的组合。于是我就先用热水冲暖了我的手,然后再把沐浴露滴在掌心摩擦后才去呵护他的小DD。

  BF形容这种快感为「此性只因天上有,死我一次也甘心」,可见沐浴露的功力十足。但是但是!!!各位千万别因此立即盲目模仿尝试,出了问题别怪我,我话还没说完呢。BF是爽了,而且还射了一次,精液落在水里成了絮状,于是BF想起了清华男澡堂被堵的笑话,讲完笑话,BF用水冲去JJ上的沐浴露和残留的精液,结果却差点要哭了,为啥?他的JJ给磨破了,热水一淋终于感觉到了疼。

  专家提醒您注意:沐浴露并不能像润滑油一样,千万慎用。

  因此,BF的JJ只能伤兵不得不下火线。一男一女盖着棉被纯聊天这种情况虽然属于小概率事件,但是我和BF用血淋淋的事实证明小概率事件还是有可能发生的。于是,我们第一次郑重的企图就这么破灭了;BF悔的肠子要青了,这不仅仅因为当晚的行动被迫取消,而且接下来将近一个星期他都要过着僧侣般的生活。

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8)

  后来我因为要做一个毕设项目,去了另外一个城市,只好跟BF暂别一段时间。那段日子里,晚上经常跟他抱着电话煲粥。他那时已经进了单位,不再像大学时跟几个同学挤一间宿舍,而我毕设项目所在的公司也给我不错的待遇,竟然是个单间儿,虽然比较简陋,但也有足够的隐私空间。很自然的,从一开始的电话问候,到调情,最后就phone sex(电话性交)了。

  要说现在对性细节的描写,嗯,大约是从那时phone sex 开始培养的吧,呵呵,罗马还不是一天建成的呢,对吧。

  phone sex 的时候,两人基本上都是躺在床上,有时候也坐着。你一言我一语,颜色越来越深,声音越来越淡,然后彼此都忙着手头儿自己的事,语音渐无,直到其中一个人吟道「哦,我到了」,另一个人便会加快步伐,尽量争取别太落后(还都挺有上进心的,汗一个)。高过之后,再缓过来就嘻嘻哈哈大声说起别的了。

  一开始几乎天天都有 phone sex,后来BF说工作忙,有时候就隔三差五的才来一次;我呢,不管他来不来电话,差不多每天晚上也会自摸一把,渐渐发现敏感性不如刚发现阴蒂高潮那会儿了,有时候困了累了就乾脆放弃,也不非要等到高了才罢休,毕竟高潮的感觉也就那么回事,少了这一次两次还死不了人;而且怕手淫过渡真造成性冷淡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

  跟BF之间有个暗号,会问:「怎么样?和了没?」当然不是问打麻将赢没赢牌,而是问「自摸(和了)」没?我们彼此坦诚相见,谁也不避谁。

  毕设项目结束后我回到了期待已久的BF那。接下来要发生什么,不说也知道,否则就太对不住「小别胜新婚」这句俗话了。

  那时我俩已经见过爹妈公婆,老妈比我想像的开明,说「要是实在忍不住,也别忘了带套」,看来是默许这女婿了。

  照此说来,我们还真是好孩子,还真没有发生实质性进展,竟然都忍住了。

  但是终归小别胜新婚,「忍者」是谁都能当的么?他准备了套套,要跟我动真格的。他是处男,我相信。我是不是处女,我没说。他跟我的第一次没我想像的那么顺利,我以为既然已经不是处女了,应该相对容易进入,但事实上我还是感觉疼,他一用力,我就又想起当时自己破处的感觉;不过我并不奇怪,因为听说处女破处之后的最初几次性交感觉疼痛是很正常的,破处只是开了个小洞而已,又不是生下个孩子出来。

  反正那天是铁了心要把革命进行到底。跟他很配合,发扬了一下大无畏精神,忍着疼……终于……进来了……一个感觉:棉条比手指粗,JJ比棉条粗。

  他刚进来的时候我还觉得疼,一旦插入后,疼痛好像不那么明显了,只是觉得涨,也不知是麻木了还是怎么的,反正他用力插,我跟着晃,享受么,确实谈不上,我心里暗自同情了一下新婚之夜的处女们,敢情这大喜的日子并不好受啊,还真不如之前做好准备,那天跟爱人彻底爽一把。

  他射了。然后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我脑海--你猜他看到我不是处女会是什么反应?还不容我多想的功夫,他抽出他的宝贝儿,叫了声「血」。

  我疑惑地坐起身来,看到确实流血了,挺惊讶的。他的表情也是一种惊讶,然后有些发呆,头靠在了墙上,看着我没说话。我不知道说什么好,心里头一直嘀咕「为什么呢」(敢情蔡明是打我这儿学来的)。

  我爬过去抱住他,他好才像醒过来一样,搂住我。我轻声地说:「是你的人了哦。」他点点头,蹭蹭我的脑袋,没说话。

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9)

  原以为我的生活会像大多数女生一样,大学毕业后,在一个合适的年龄,找一个可以结婚的对象,然后成家,安静地过一辈子。至少那时我以为后面的路就是这样了,虽然平凡,但也难能可贵,值得珍惜。但是我错了。

  如果说因为我不是处女,有人在意,我可以理解,毕竟处女情节还是太普遍了。但那天的情况是,怎么看我都是个如假包换的处女。我对浴血奋战过的卫生棉条发誓,自己破处的时候绝对没有失手,唯一的原因只能是破的不够彻底,我的太小他的太粗(其实也没有「太」啦,这么说会让人骄傲的,骄傲使人落后),我让阴道口发生了质变,他让阴道口发生了量变而已。所以,就像我早就考虑过的,非处通常会给你减分,但这不等于处女能给你加分。

  跟BF发生第一次后,他并不如我所料那样跟我更加亲密,反而有些故意疏远。比方说,我会很自然地跟他谈到结婚,但他总是叹口气说不知道,说今后的路还长,两人都要去美国,暂时还不在一个地方,变数太多。我当时已经感觉不妙。

  偶然的机会,我去他们单位找他,遇见他一个同事,问起我是谁,我说是他GF,那同事当即耸了耸眉,支吾一下说「他人不在」就走了。甭管我用了什么手段,我终归是知道了他跟他们单位一个新来的女同事搞上了,而且是在我们发生第一次之前;反正大体背景细节我都一清二楚,但是对他我也就是表面上装傻,怎么说他也该内疚一下,前提假设是他还有心的话。

  所以说呢,什么狗屁贞操,什么狗屁责任;爱你,没「贞操」也会负责任,不爱你只有「真操」,谈什么责任。我还挺庆幸第一次给了自己;也庆幸跟他的第一次看起来是那么恰到好处的真实,否则是个人估计都会归咎于处女情结。

  既然非处不是原因(处女更不该是原因,有男人说「我就是不喜欢处女」的,请速与我联系,联系电话 911),那为什么不讨人喜欢呢?嗯,我来扳着指头数数看:首先,我要跟他一起出国,都是F1,工科女博士什么性别,你还不知道吗?

  我的「变性手术」好像就是你给做的吧(对,就说你呢),而他只想要个外形好的F2,这毕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,体面;其次,我虽然很多方面都显得很开放(还不是为了两人都开心),让他体验到了很多性快感,甚至性启蒙,但是这么不矜持不害臊的女生能让人放心么?

  也就是玩玩,恋爱嘛,何必太认真。要不然他也惊讶我流血呢,以为我不该是处女,然后有理由跟我说拜拜;最后,男人的心思不可捉摸,鬼知道他还想什么,废那闲劲干嘛,我啥也不说了,人家不喜欢你,你什么都是错,连死也没用。

  奉劝那些担心自己嫁不出去的MM,想嫁,至少,我说是至少啊,要满足以下几点:1、不能太强,连要强都不能,要显得柔弱,弱到杨柳需得风扶,而他就是那风;2、不能开放,要学会矜持害羞,哪怕装也要装出个样儿来,来的太容易,谁会珍惜;3、看到了没?处女膜不是万灵药,留不留你自己看着办吧。

  至于我自己嘛……我这人就是死心眼儿,改不了的这幅德行,能尽多大力尽多大力,天生就不会矜持,喜欢你跟你怎么都行,处女膜嘛,也从没打算修补,一来没钱,二来没必要;而且也应该不会再有第二次流血事件了,呵呵,铁定的非处了。

 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9续)

  原本并不想把这个故事写得跟言情小说似的,因此剔除了大部分情,只留下露骨的性,否则也不会起这个标题。所以现在看上去,整个内容基本上就一色情骷髅,没有情感血肉,连情色关联的结缔组织都没有。我只当在给一个关于情感的回忆照X光片。

  不过,有朋友还是想多少看到些血肉之躯,那好,我就再加一个9﹒5。说来其实还挺有趣的。

  跟第二个BF断然分手了。没有留恋不等于没有伤痛,之后的一段时间里,虽然还没到精神恍惚的份儿,但是经常走神儿,琢磨那些个现在都懒得再提的事儿。

  比方说,那天我在公车上就走神儿了;突然身后一个女人拽我说我偷她钱包,还从我拎着的塑料袋(其实就一袋子方便面)里找到了她丢失的钱包。我楞了,这是哪儿跟哪儿啊;但我有口难辨。汽车上拥挤;有人喊司机停车,报警,不能开门,车上有贼,也有人吵吵不能牵连无辜,有事要紧,该干嘛干嘛。

  后来先是交警来给解围,那女人特能嚷嚷,越嚷嚷越说不清,然后我就跟那女的见局子了,另外还有一个男的,我起初以为那人是小偷,因为他被警察拎到一边;后来才知道是给我作证的。还作了笔录,结果我一问三不知,被警察骂了(我要是什么都知道,还能被小人栽赃?切 ~)幸好有证人,而且那女人分文没少,然后我就被释放了。他见我可怜,说请我吃午饭,我死皮赖脸,咱说吃就吃。然后才知道他外地人,出差办事。

  「那你咋不抓住那个贼?」我跟他瞪眼。

  「你还真没脑子,万一人家成帮结伙报复咋办?」「哦。」「我这是宁可漏过一千,不可错杀一个。」

  「哦。」

  他问我干嘛的,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的脑子转筋(估计都是被ex「英[eks]

  美[?ks,eks] n.〈口〉前妻或前夫,以前的男朋友或女朋友。prep.不包括,除…之外」闹的),我说我乡下人,原来打工,现在待业。

  他说我不像打工的,说我看起来还很小,觉得这样的年纪应该念书,女孩子出来混危险,后来又说起了农村重男轻女……(他很唐啊)。

  忽然觉得骗人很好玩儿,我就开始继续装,说不喜欢念书也没钱念书,还给他看那一袋子方便面证明本人很穷(其实是很懒),还告诉他最近确实刚刚被坏人欺负过(这么说当时心里挺解恨的)。

  哎……这哥们儿挺够意思,最后给我留了电话,嘱咐我以后小心,有困难可以找他。吃过饭他就要回他的城市了;我自己一个人回学校的路上,越琢磨越好玩儿。大有英雄救美的意思,当然,我不美,要不也不会被ex蹬了,呵呵。

  期间若干章节省略,反正我俩越谈越投机,他知道了我的真实情况,我也了解了他的具体背景。再后来感情发生了质变,我知道他对我有意,他也能感到我对他有情,只恨条件不匹,时机不对,于是迟迟没有再相见。

  直到最后两个即将越洋的大旅行箱已经在家中准备好了,我短信他要不要最后再见一面,于是他当天就飞过来了。

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10)

  于是,出国前,再次失恋。

  当时好一阵郁闷,想不通男人这都怎么了,想不通我招谁惹谁了。当然我还没因此把天下所有男人都一棍子打死,因为不久我又认识了一个男人,当我意识到自己已经为他所左右,无法脱身的时候,已经为时晚矣,无法自拔;而且意识到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持久战。

  认识他的时候他刚刚离婚,而且已经和前妻有一个孩子了,孩子跟妈。我眼看就要出国了,怎么这么不幸认识了他?用他的话说,无奈我俩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;但是我不想失去他,我爱,是的,我对他用爱这个字眼儿。爱,就是想到失去他就撕心裂肺的疼;我平时也是个倔妞,没有林妹妹那些个哭哭啼啼,但是想到他跟我之间一水相隔脉不得语,我差不多哭掉了半盆眼泪(当时确实是守在脸盆旁边哭的,哭完,洗把脸,接着再哭)。

  第一次和他赤裸相见是在我马上就要离开祖国的时候。我说过,我向来不觉得性器是个美丽的器官,总觉得它们外观并不好看,反而有些奇怪,谁让老天造人,结构决定功能呢,我也不好抱怨啥了。

  但是说这话的前提是在没有见到他的性器之前。时至今日,我都觉得那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性性器,包括曾经见到的网上那些图片(有人说我爱屋及乌,就算是吧,那也该比乌多一点,爱「鸟」)。有人说了,啥叫好看的JJ?这个还真不好解释。

  这么说吧,JJ不是仅仅长度粗度就能定义的了的,打个比方,咱单看体形,郑海霞很长,给你你要么?沈殿霞很粗(过世的肥肥请原谅我没有恶意的比方),你真的喜欢么?伏明霞算短的,不照样能拿金牌能生孩子。

  当然,我不是暗指他的JJ短,也不是暗示我喜欢小的,我就是说凡事都有个恰到好处。而他的就是恰到好处。第一眼见到他勃起的阴茎时,的确被惊艳了一把,心里暗自赞叹「好个标志的JJ」。天然浑成,毫无做作,手感也很好,我问他割过包皮没有,他说没有,难怪,和第二个BF的就是看着不同。

  可是那天我不幸来了例假,我们什么都没做,只是抱了抱,装装样子在我身上摩擦了一会儿,就那样,我下面已经受不了了,感觉马上就会高了。

  他捧着我的脸,认真地问:「你这一去要多久?什么时候回来?」这正说到我伤心之处。我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,少则三四年,多则五六载,而且前提是念完就马上回来,可是他能等我么?我说:「你愿意娶我么?」他点点头嗯了一声。我虽然没有说什么,但是心里已经认定是他的人了。

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11)

  再次跟他对话的时候,已经一半是白昼,一半是黑夜了。通常都是我夜晚他午饭的时候,我打给他。但他却不是那种能放得开的人,严格意义上讲,我俩从没有phone sex过。

  每次我都难耐不已,对着他嗲声嗲气,自己开始动手了,他也只是笑笑,听上去挺不好意思的;而越是这样,我越是想要,甚至常常幻想要强 奸他。也难怪,我这边夜幕降临,能独自赤裸地卧在床上,他那边光天化日,面对的却是吃饭的同事。

  我坦率地告诉他很想跟他做爱;他说他也是,很想,非常想,说两个人相爱,做爱会很舒服的。仅此而已。于是我问起他跟前妻的性事,他不愿讲,只说从闹离婚起,就拒绝跟她做了,而她却有时还想要;不理她,她就说他阳痿。

  「真的阳痿么?」想到他很少跟我在电话里调情,我赶紧问。

  「你看呢?」他笑。

  「那你不难受么?」

  「难受有什么办法,没感情了我真的不想做。」「那你怎么解决?」「忍着呗。我也不想在外面乱搞,不是那样的人。」我一直想等他说SY,可从来没听他说过,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不知SY为何物的人,特别是男人么?

  有一次,我洗过澡,觉得简直慾火焚身,就给他打电话,那时他正在开会。

  我告诉他自己洗过澡正光着身子,想要得很;他赶紧从会议室溜出来,说他知道,我说「你不知道,我现在感觉很难受」,他还是说他真的知道,能理解。

  我就拚命对他撒娇,都急迫得成哭腔了,他说其实他早已经有反应了,可是现在正在开会。我只好放过他,自己解决。当时觉得阴道口特别难耐,我拚命不断用力收缩夹紧也无济于事,总想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插入,把我装得满满的才好,尤其是一想起他的JJ。于是,自慰这么久终于第一次尝试着把自己的手指插了进去(以前觉得阴蒂高潮就够了,而且外物插入总觉得不乾净)。

  我先插入了一个中指,任凭我在里面钩、挠、搓、插,指尖所触及的阴道内壁并没有太大快感,反而是手指根部碰到阴道口外表,感觉很刺激。找到了窍门,于是我只浅浅插入,用指尖摩挲痒痒的外阴;然后又突然一下子全部插入,用指根把阴道口向四外扩张,那种膨胀的感觉让我既满足,又不知足;然后再抽出手指,继续重复刚才上述步骤(多好的一个 loop「英[lu:p] 美[lup] n.圈,环;[医]宫内避孕环;回路;弯曲部分。 vt.& vi. [使]成环,[使]成圈;以环连结;使翻筋斗」,写个SY程序也不过如此了)。

  这个技巧很灵验,屡试不爽;后来真正阴道性交的时候发现此招对JJ也普遍适用。很快,我就因此而高潮了。湿漉漉的中指抽出来,竟然觉得自己体液彷佛有一种淡淡的甜味(反正比精液好闻多了),很奇怪。

  一指禅练了一段时间后,慾望又怂恿我练习了二指禅,最多我用到过三个手指-证明了一个事实,很粗很享受。

  自慰多了,曾担心过卫生问题,我采取的解决办法遵从了老一辈避免病从口入的类似方法:为避免病从手入,淫前潮后要洗手。光洗手还不够,后来我见到WalMart(沃尔玛)有很方便的 hand sanitizer(消毒洗手液;无水洗手液),就买来放在床头柜上,SY前总会先 sanitizer一下。目前还没发现任何异常,嘿嘿,最近一次妇科体检,一切正常。只是现在但凡看到hand sanitizer,只会WS(网络用语「猥琐」的简称)地想到SY。

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12)

  其实接下来在美国的事儿没什么好说的,基本上俩字就能概括--SY。

  起先我和他很冲动很有兴致地讨论着,何时结婚,他何时来美国,然后……然后干什么呢?他来美国就等于我害了他,毁了他的前程。我挣扎了一段时间,然后痛苦地放弃让他来美国的念头。

  那么就是我毕业后回去;看目前老板的情况,怎么也得五年后;他想等我,我还真不忍心。后来有几次想到这些,感到我实在痛苦,就暗示他「你另找他人吧,你需要一个家,我想给,只是现在没办法给你」。

  尝试过说服自己放弃这段不可能个感情,可我脑子里却始终挥之不去他的影像,天天都是思念。看到电脑屏幕,桌面就会变成跟他接吻的情景;靠在电脑椅上,也能想像正坐在他怀里;坐在饭桌前,习惯等着对面的他给我夹菜;任何一个角落;都冷不丁能发现他挺拔标志的JJ;天空中飘过的浮云里,也有我俩在其中缠绵。哎,跟他的sex啊,就是那浮云。

  有时候在办公室里忽然心血来潮,实在忍不住,只好跑到一个位置比较隐蔽的厕所,幸亏美国厕所卫生状况良好,没有刺激性气味,对性冲动干扰甚微。上班的时候,在厕所里SY过几次。坐在马桶上,翘着屁股,或者刺激阴蒂,或者伸手从后面摸着阴部;另一只手揉捏自己的乳房,拨弄乳头。

  高潮后,擦净,冲掉;我却会背靠着墙,依旧站在厕所的隔间里许久,想着他,仰面默默流泪。直到情绪渐渐恢复,才擦掉眼泪,从厕所里出来;而最受不了的是此时恰好遇见熟人进来,我不得不破涕为笑,强忍着,胡乱说些跟SY毫无关系的话。

  可以说,几年来一直「守身如玉」。「性生活基本靠手」,看到这话的时候,我很清楚,不仅男人,女人也会如此。有时我自嘲,曾经不屑「守身如玉」的我现在竟然也开始传统起来;而我清楚,我所谓的守身如玉并不是去坚守那层连我自己都没见到过的处女膜,而是在可以不守的时候,因为爱他情愿就这么坚持着,忍耐着。

  有人说了,丑女无人诱惑,不守能行?呵呵,要说来美国后的几年里,诱惑还是有的。

  比方说,我起初的室友要给我介绍男友,我当即给否决了。当然,这跟没诱惑一样;我要说的诱惑还在后面。

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13)

  我最初的roommate(英['r?mme?t] 美[?rum?met,?r?m-] n.〈英〉室友,住在同室的人;〈美〉同住一屋「一套公寓等」的人)是个博后大姐,人挺热心,待我不错。不过我不喜欢被人问长问短,所以当她问起我有没有BF时,我随口说了句没有,只是不想再被刨根问底。结果她竟然有意想把隔壁一男生介绍给我;我很难理解,有些人干嘛那么喜欢当月老,所以我并没领情。

  问题不在我roommate和我roommate介绍的隔壁,而在于不久后我roommate国内探亲来的老公。Roommate老公一本正经、知书达理的样子。他刚来那几天,我每晚都能听见隔壁床榻吱纽的声音,好像之前roommate独处时不曾有过,于是感叹「拚命攒钱不如买个好床,买个好床不如有套好房」;并非我想偷听。再后来,这声音就隔几天一次了。

  有一天我下课提前回家,因为据查一个UPS 包裹下午要到。我在屋里闲等无聊,上网,性慾渐强,于是脱了衣服上床自慰。正当快要高潮的时候,UPS 大叔来了,敲门,而我已经身不由己,觉得不到高潮决不罢休,心想UPS 今天送不到也会改天的,有三次机会呢,所以没有理会,继续自慰。好像她LG去开门了,然后门又关上,然后我到达高潮,然后她LG门也不敲就推门进来了。

  他不但不知道敲门,甚至不知道避嫌,他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我,看我享受高潮,又看我从高潮下来,什么也没说。身处高潮那会儿,虽然很短暂,但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。知道他开门进来,但是高潮如同抛出去的球,不落地根本无法自控;高潮渐落后,依然浑身无力,但还是勉强扯过背角盖上,斜靠在床头,胸脯一起一伏。

  问他为什么不敲门,他还是没说,我又质问他一次为什么不敲门,他说:「对不起。你……」我让他滚,他说:「这是你的……我帮你……」然后他把包裹放在地上转身走了。我让他把门关上,他回来又关上了门。从此我再没正眼看过他,不再理睬。

  我习惯洗完澡,裹了浴巾就回自己卧室;也习惯回了卧室不立即穿上衣服,而一直裸着;还习惯了晚上裸睡(不裸睡,睡前SY一下也都裸了)。一天夜里熟睡,梦见跟爱人亲热,被抚摸得舒服极了,渐渐迷迷糊糊发现自己从梦中醒来却还能感觉到有人抚摸。我啊了一声,要被吓死了。

  他摀住我的嘴,不让我出声。竟然如此大胆,她一本正经的 LG。他极力多情地抚摸着我,悄悄说:「我知道你想要,我不会跟别人说的。你叫的话,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么?」他在暗示般地威胁我。

  我起初没敢大声,只是跟他抗争;他力气大,压得我透不过气来。我咬了他肩膀,他忍疼稍微松开一侧。我告诉他如果他不想要脸,我也不怕撕破脸皮,然后拱起膝盖,拚命乱顶他下阴。估计把他给弄疼了,他趴在旁边半天没动,我还是继续用脚乱踢一气,踹他下床。他只好走了。

  卧室房门无锁,我还是紧紧关了它,穿上衣服,一夜无眠。第二天就另找了住处,还好 lease(英[li:s] 美[lis] .n. 租约;租契;租赁物;租赁权。vt.

  出租;租借)很快到期,我顾不得那些钱财,只为图个清静,从此独居。Roommate说我没有信用,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,只说让她看好自己老公。不知道她跟她LG后来是如何吵闹的。

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14)

  独居的日子很平淡,而且再没让任何其他男人进过我独居的地方。

  我开始早出晚归,一心用在学业上;而晚上回家后,基本上所做的只有和大洋彼岸的他电话聊天,然后洗澡,然后SY,然后睡觉。既然他尴尬于我淫秽且隐讳的挑逗,我就只说「想你爱你」之类,再就是学业上的事了。

  他很聪明,虽然跟我不是一行,但是我给他稍微讲讲,他都能很快明白,而且引申得还很有见地,让我越发喜爱;这让我回想起第二个BF,尽管专业还算有些关联,但却总抱怨隔行如隔山,不太愿意谈专业,所以我们只有phone sex。

  我还给他拍过一些色情照片,但都没有露点,怕他一下子接受不了,所以只是穿着内裤内衣,照照屁股,拍拍腿脚,露露乳沟之类。我问他喜欢么,他嗯了一声,然后笑了。我要他的照片作交换,结果收到的只是个大头;大头就大头,我打印出来,一直放在床头,SY有了参照物。

  每天晚上我都要在他午饭时间之前按时到家,因为早了晚了他都要工作,不能跟我说话。有天晚上天下大雨,我没有伞一时回不去了,很焦急地在系楼门口乱转,这时一个中国男人过来,问我是不是被雨困住了,我说是,他说可以送我回家,我迟疑了一下,他笑问:「怕我是坏人?」我想赶快回去给BF电话而且还不知这雨何时能停,于是同意搭这人的车。这人是一个实验室的二老板,也就是那种不用担心经费,给大老板打工的senior scientist(高级研究员、高级科学家、资深科学家、研究员),具体什么title(英['ta?tl] 美[?ta?tl] n.标题;头衔;[体]冠军;[影视]字幕。vt.加标题;赋予头衔;把…称为。adj.头衔的;标题的;冠军的)我记不得了。

  回家的路上,这个二老板就跟我聊天,问了我一大堆背景问题,然后问有没有车,会不会开。我都礼貌地一一作答,说暂时还没有,不会开。我家不算远,他开车很快就到了;于是道谢,告辞,下车;我按时到家。

  这就算跟这个二老板认识了,他是我们楼上某个实验室的。后来他教我开车,帮我挑车买车;我一直对他保持戒心,但觉得他人还不错,我也不想经历过roommate老公的恐怖袭击后把所有男人都当成色狼,我一向反对「一棒子打死」政策。考车完毕,终于可以上路;我对他表示感谢。他说光嘴上说说不行,得请他吃饭。于是我就请他吃饭,饭馆他挑。

  吃饭的时候,他讲他老婆是个无聊的人,天天就是看看韩剧,打打牌;我说那也不错,我连打牌都不会;他笑。有一次我不经意抬头,看见他眼睛一直盯着我,奇怪的眼神,然后又突然收回,藏起来怕被我发现似的,只顾自己喝酒;我没有理会,继续吃。

  他问我有没有男朋友,我嗯了一下说有,他很敏感地问我犹豫什么,男朋友现在哪里;我说还在国内;他又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来美国,我说不知道;他又刨根问底问我男友做什么,为什么不来美国陪我,女孩子一人在外多不好,还数落男友不知道疼人;我听了很烦,赶快扔他一句「哎呀,他没法来的」;他知趣地就此打住了,连说「sorry」。

  吃完饭后,他开车送我回家。那天开车的还是他,毕竟我是新手,我让他小心点,因为他喝了一点酒。他开车东拐西扭,所走之路我并不熟悉,我有些担心,问他要去哪儿,他说回家呀,我说你开错方向了,他说我不认路,我着急了说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,他笑说既然你知道你给我指路吧,我就吧啦吧啦说该从哪儿走,该在哪儿拐。

  他扑嗤一声笑了,说:「我逗你呢,看你急得,脸都红了……不过挺好看的。」我当时有点生气,说他坏蛋。他越发开心了,说:「你骂人都这么好听。」知道他在挑逗,我于是不再说话,心里着实有点担心。他渐渐止住笑,问我:「你真觉得我是坏人么?」我没说话,只是看着车窗外面;于是他也无语。车厢里很静。

  其实他只是吓唬吓唬我,在外面兜了几个大圈终于才送我回家。车停下来,我正要下车,他咳了一下,说:「这就走了?」「嗯,要走了,谢谢送我回来。」「真的就这么走了?」

  「……对不起,你结了婚的人了,我也有男友的。」我沉默了片刻才说出口。

  「但是实际的生活跟单身并没什么区别」

  「也许你是,但我不是。」

  他不再说话。我打开安全带,他突然依过身来说:「那最后抱一下好么?」我以为他要强硬,下意识地将身子后仰,于是他扑个空,手落在我的腿和手背上。他深吸一口气,抚了抚我的手,说:「再见吧,保重。」我下了车,没有回头。

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15)

  当你对某人毫无感觉的时候,一切都不难:要么踢他下裆,如果他来硬的;要么告诉他没门,如果他来软的。难的是,当你发现你并非对某人毫无感觉。

  在 GYM(健身房)认识一个中国男生,常跟我们一起打羽毛球。一开始就是球友,没怎么说过话,后来有一次自娱自乐搞了个比赛,男女混双的时候我俩一组,配合的很好。我事后随便说了一句「看来咱俩还真是挺配的」,他突然很明显地脸红了,弄得我也挺不自在,意识到这话讲的实在不妥;不过觉得他挺可爱的,想到我正爱着的人年轻的时候估计也应该差不多这样腼腆,我不由得笑了。

  后来有几次机会跟这个球友在一起玩儿,觉得挺开心的。有一次大家去picnic(英['p?kn?k] 美[?p?kn?k] n.野餐郊游;供野餐吃的食品;猪的肩肉;轻松的工作。vi.去野餐,参加野餐;野餐式地用餐;在户外用餐。vt.用野餐招待),我负责在河边钓鱼,后来球友过来了,说他也喜欢钓鱼,我说其实我才不喜欢钓鱼呢,很枯燥的,只不过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,不喜欢太多人吵闹。

  他就说既然我不喜欢,他来钓,让我一边看着他,陪他解闷。我就跟他在河边一边钓鱼一边聊天。我懒洋洋躺在他身边晒太阳,手挡着眼睛,半睡半醒地对着蓝天,他也时不时歪过头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。

  印象里那时感觉很好,好像正在谈一场恋爱,很希望身边钓鱼的是我第三个BF,幻想跟他过平静的田园生活。球友说他很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,我说我也是(其实那时想的是BF,没有其他意思)。

  球友又说起他分手的遭遇,我安慰他;他反问我有没有BF,我说有,但是在国内,球友哦了一下,然后半天没说话。我自言自语感慨爱情的苦涩,球友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,都有BF了还说这种酸话,我告诉他我正躺着根本没有站着说话,然后球友就胳肢我,不让我好好躺,非要我站起来,弄得我满地打滚。

  我爬起来笑做一团,等笑够了平静下来,看见他正回过头安静地望着我,抿着嘴角微笑。我问他看什么,有什么好看的。他说我就是好看,他喜欢。我不好意思了,忽然间对他有一点点奇妙的感觉。

  我说我该回大本营了,他不让,还要我继续陪他坐会儿,我竟然就答应了,坐回他身边。我俩都面对着河水,一直静静地没有说话。他忽然伸过手来,拉住我的手,我微微动了一动,但没有反抗。

  不一会儿他又伸手搭在我肩上,想让我身体贴着他,我扭了扭,也没有拒绝。我一直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,有点眩晕,觉得那时只能靠着他,否则会一下子倒掉。忽然后面有人喊我们回去,说钓不到就算了,再不回来没吃的了。

  我一下子惊醒,赶快直起身来,劝球友回去,他不置可否;我说「你不走那我走了」,于是他跟在我后面。

  很暧昧的感觉,球友以为我这算是答应跟他好了,可是回归理性后,我觉得自己做了错事,对不起BF。同去的朋友起哄,说球友钓到了大鱼,他也傻笑不置言语,我让他们不要胡说。

  可是我渐渐开始时不时偶尔也会想起这个球友了,想过去那些日子里跟他在一起的种种细节,觉得有些喜欢他;我看着床头柜上BF的大头照,自言自语:「宝贝儿,我不会这样的,我只爱你。」于是球友随后几次约我吃饭或者出去走走都被我拒绝了,甚至我连他电话都不接。他不明白为什么我突然变了,我告诉他自己有BF,不想那样。

  有一天晚上他到我家来找我,我只在门口跟他说话,不让他进屋。他一直在告诉我他真的很喜欢我;我如何劝他死心他都不肯,最后到了我哭着求他放过我的地步。他见我哭,着急了,一把抱住我,不让我这样;我要他放开,他却搂得更紧。

  他问我怎样才能接受他,我说只要和BF有一线希望,都不会接受任何人;他又问我为什么那天钓鱼跟他那样,我说我知道自己错了,然后哭得稀里哗啦的。

  后来球友给我手写了一封信,塞进我办公室的门,说他希望我不要怪他最近横刀夺爱的行为,虽然他没有成功,因为他始终认为我是个好女孩,是他一直寻找的。千言万语,我眼泪哗哗的,不过一个词儿都不记得了,大体是这意思吧。

  【我的心生回忆】(16)

  我说只要一线希望,就决不放弃;可是扪心自问,连我自己也还在寻找那一线希望。

  我拚命地工作,老板很高兴,后果很不错。老板说他业界有人脉,好好干可以给我向公司推荐;我说,干还是要好好干的(色胆包天,对老板都这么直接?

  ),毕业后在美国工作就免了吧,打算毕业后就回去;老板欣然,难得有这样的中国学生啊。个中原因,只有自己知晓。

  我跟BF一直承受着那样痛苦等待的煎熬;就像原来说过的,我有时痛苦到跟他说乾脆结束吧,相忘江湖,爱过就好,不求天长地久了(哎,事实上,连曾经拥有也没拥有过呀);就好像被病痛折磨时说「我不想活了」一样,其实有谁想死呢。后来他说他家人看不过,开始给他介绍女朋友了,但是他没要。我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难受。

  时光飞逝,一转眼就是3年多(卖弄一下本人的文采)……有一次老板让我参加一个在日本的国际会议,我高兴的当场要死掉,不是因为开会,而是当时想,借此机会,把签证搞妥,然后年内就可以安安心心回乡看看爹妈再看看他。我憋着这个好消息没说,怕最后签证出问题会议去不了,让他们都失望。幸运的是,在加拿大的第三国签证很顺利,而且进入日本的签证也很容易。我的计划是半年内利用圣诞节回国探亲(老板还是压搾的紧啊-TMD又是敏感词汇)。

  我给BF打电话,我说要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;他说他也有一件事要告诉我,但是要我先说。我俩谦让了半天,终于我先告诉他我年底肯定能回国去看他了,因为去日本会议的签证已经办妥。

  「你啥消息?快说。」

  「哦,也没什么。」我以为他会很兴奋这个消息。

  「什么嘛?老实交待。」

  「……我结婚了。」

  「什么时候?」我懵了。

  「刚刚。」

  「谁?」

  「家人介绍的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「对不起,我知道对不起你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「你怎么了……别哭……哎……」

  我患了绝症,对医生说「大夫,还是让我死了算了」,然后医生真就给我一针,说这叫安乐死;于是我过去了,只能